第1515章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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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何启亮的身上，还有不少事情可以被挖掘，而作为何启亮的妻子，宋悦自然也会被请来了解情况。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和我耍性子了，今天晚上老地方，有什么事情见面聊。”
“我没有和你耍性子，这件事你要不出面搞定，别想再见到我。”
宋悦知道，两个人一见面又是干柴烈火，等一番云雨之后，根本就没有去谈这些事情的精力。
对自己的魅力，宋悦非常的自信，所以她才敢用这样的口气去和对方谈条件。
高昌汉这一次没有惯着对方，冷声说道：“这个时候你不要耍性子，否则对你对何启亮没有任何好处，想要解决这件事，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今晚老地方见面。”
这是对方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宋悦虽然很不爽，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救何启亮，对方是她现在唯一的仰仗。
况且宋悦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有足够的魅力能够吸引住对方，一旦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可能自己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沉默了片刻，宋悦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晚上能说出什么花来。”
放下电话，高昌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向了窗外，没有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吕仲秋和黄玥一起出现在了纪委的审讯室。
略显憔悴的薛丽，显然没有想到吕仲秋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神有些躲闪。
“这两天想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
薛丽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你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既然如此，那我觉得也没有必要顾及那么多，天价挂号费的事情持续了多长时间，你心里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而这多出来的收入去了什么地方？我想只要彻底的将那段时间的账本核查一番，一定会有所发现。”
“黄厅.长，这个可能会比较困难，我之前已经了解过，从账本上并未发现任何的问题。”吕仲秋低声说道。
黄玥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不用说这些，随后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有一个女儿，目前在国外留学，而她在国外的开销，是否和这笔资金有牵连，我想这也不难调查，如果可以，我们还能通过其他部分，将你的女儿请回来。”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去打扰她。”刚刚还低着头的薛丽，突然大声吼道。
“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但你一直都不配合，也拒不交待相关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死扛，我们也是没办法才会选择通过其他办法去调查。”
“我女儿在国外都是勤工俭学，我没有给她提供任何的支持，你们不要去影响她的学业。”
显然，女儿是薛丽唯一的软肋，而知道内容的吕仲秋，此时看着自己曾经的情人如此激动，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犹豫了片刻，吕仲秋低声说道：“黄厅.长，薛丽女儿的事情，之前我们也调查过，确实没发现他们母女二人有资金上的往来，而且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融洽。”
黄玥当然知道这些情况，薛丽的事情省厅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连这点信息都掌握不了，那也就说明了之前的调查，根本就不仔细。
从他们掌握的资料上来看，薛丽和她的女儿之间，确实相处得不是很融洽，但这并不能说明薛丽对这个女儿就一点关心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母女二人之间存在着隔阂，薛丽的心里对女儿的愧疚也就越深。
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薛丽的女儿出国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可以说和薛丽一点关系都没有。
给薛丽递了张面纸，黄玥安抚着说道：“我们很不想这么做，也非常清楚你女儿现在的学业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的事情，更不要去打扰她，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薛丽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之前无论什么人来询问，她的口都非常的严实，从未像今天这样的失控。
不知道薛丽这样的表现，是在责备吕仲秋没有将事情安排好，亦或者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理折磨，真的已经到了她的心理极限。
听到薛丽已经扛不住，吕仲秋的心里也非常的紧张，他开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薛丽，你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话慢慢说。”此时的吕仲秋，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时间。
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薛丽努力的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可以答应你刚才提出的要求，也可以保证不会去骚扰你的女儿，但前提是你得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本就是在用对方女儿作为导火索，在对方提出了要求之后，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对方的答复，薛丽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道：“谢谢。”
“你不用谢任何人，主动权掌握在你的手上，关于假疫苗的资金流向，以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必须要一五一十的交待，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你放心，既然你们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自然就不会食言。”
“但愿如此，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糊弄我们，因为很多事情，我们未必是一无所知。”
“在春芳园的一个储物柜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春芳园？”
“没错，等你们拿到那个东西之后，咱们再慢慢的聊。”此时的薛丽面无表情，很明显她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黄玥或许不知道春芳园是什么地方，但吕仲秋却非常清楚，要知道那里可是他们两个人以前经常去的地方。
春芳园，安皖最低调的一家休闲会所，如果你不是这家店的会员，压根就进不了人家的大门。
黄玥尽管是卫生厅的副厅.长，但她也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的闯出来，对于这样的场所，她还真是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重要，迟疑了片刻，黄玥这才开口问道：“储物柜的编号，以及钥匙在什么地方？”
“你们去了报我的名字，会有人带你们找到那个储物柜，也会有人帮你们打开。”
黄玥倒也没有含糊，直接将这个情况反馈到了省厅，同时希望朱立诚能够尽快安排人前去春芳园，拿到薛丽口中的东西。
能熬到这个时候，才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待出来，显然这中间薛丽的心里也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得知这边的消息，朱立诚让对方继续和薛丽周旋，他这边则是安排人前去春芳园拿东西。
“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你们暂且先不要去问一些太过敏感的话题，等咱们看看薛丽到底在春芳园藏了什么，在做下一步的定夺。”
“没问题，我先和薛丽再聊聊，争取让其消除芥蒂。”
“切记不能放松警惕，此时的薛丽心态已经崩了，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做出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
“朱厅.长，这个你请放心，我这边自然会盯紧。”
挂断了电话，黄玥再次回到了询问室，而此时的薛丽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朱立诚的电话便再次打了进来。
“黄厅.长，东西已经拿到了，不过咱们有人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车祸，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这怎么可能，我这边得到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向您做了汇报，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此时，黄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显然这样的状况是他们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沉默了片刻，黄玥这才开口问道：“那春芳园里面的东西拿到了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目前被派去拿东西的人还在昏迷，等他醒来之后咱们再问问。”
“我明白了。”黄玥点头应道。
车祸的事情的确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如今在拿到东西回来的途中发生意外。
关于车祸的事情，尽管朱立诚并未多说什么，但黄玥的心里却犹如插着根刺一般难受。
显然她不会相信这只是一起偶然的事故，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是有人向外面传递了信息，那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看得到黄玥重新走进审讯室，吕仲秋发现其脸色不是很好，于是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黄厅.长？”
“没什么没什么。”黄玥并没有将车祸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样极有可能会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
只是吕仲秋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道：“我看你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实在不行咱们先休息一会。”
“我没事，咱们还是继续往下聊。”黄玥伸手打断了对方的关心，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两人在这闲聊，薛丽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友善。
“在你们没有拿到春芳园的东西之前，我认为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薛丽的确是准备交待，而春芳园的事情，也是她最后一次的试探。
尤其是这一次吕仲秋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想看看对方在得知自己留了一手之后，对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黄玥他们这边真的从春芳园拿到了东西，那就说明自己最后的期望破灭，她也会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可万一春芳园的东西没有能够顺利的拿到，自己也完全没有开口的必要，因为只有那些东西结合自己的交待，才能彻底的将一些事情坐实。
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加上这段时间身心所受到的煎熬，很多事情在脑海里的印象已经不是那么的深刻。
“卫生厅那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既然你这么说，那明天我再过来，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食言，”
“没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明天你再来的时候，记得要将春芳园拿到的东西带过来。”
黄玥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说道：“吕厅.长，那砸门就先撤吧。”
吕仲秋此刻看上去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边的询问刚刚有所进展，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从审讯室出来以后，吕仲秋眉头紧锁的问道：“黄厅.长，咱们为什么不趁人打铁，让薛丽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黄玥边走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道：“出了点意外，前往春芳园那边拿东西的人，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车祸，目前正在进行抢救。”
“那东西呢？”
“现在我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朱厅.长只是让我尽快回去。”黄玥的脚步有些急促，显然她此时急于要去了解情况。
听到对方的话，吕仲秋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过这种表情转瞬即逝，吕仲秋紧跟在对方的身后，道：“春芳园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也是让薛丽开口的关键因素，要不这样，你去找朱厅.长，我去了解一下车祸的情况？”
“那也行，只是这样倒是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样也能给咱们节省点时间。”
两个人很快便分道扬镳，而来到朱立诚办公室的黄玥，此刻面色严肃的说道：“朱厅.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遇到车祸呢？”
“交警那边正在进行调查，我怀疑是有人泄密了。”
“春芳园储存柜的事情，知道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从薛丽说出这件事，到咱们安排人去拿东西，这中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差。”
“你说的没错，所以这个范围现在已经缩得非常小。”
“有没有可能是一出苦肉戏，并且利用这件事，销毁从春芳园里面找到的东旭？”
“这种可能绝不会存在。”
见对方如此笃定，那么剩下的就是对知情的几个人逐一进行调查。
“薛丽那边已经松动，不过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咱们必须拿着春芳园取出的东西，一起去见他，否则他不会答应见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有所准备，这次的车祸对咱们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我觉得薛丽背后的人，也很担心一些事情被暴露出来。”
黄玥渐渐的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用意，所以便没有继续在这上面纠结。
毕竟何启亮的身上，还有不少事情可以被挖掘，而作为何启亮的妻子，宋悦自然也会被请来了解情况。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和我耍性子了，今天晚上老地方，有什么事情见面聊。”
“我没有和你耍性子，这件事你要不出面搞定，别想再见到我。”
宋悦知道，两个人一见面又是干柴烈火，等一番云雨之后，根本就没有去谈这些事情的精力。
对自己的魅力，宋悦非常的自信，所以她才敢用这样的口气去和对方谈条件。
高昌汉这一次没有惯着对方，冷声说道：“这个时候你不要耍性子，否则对你对何启亮没有任何好处，想要解决这件事，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今晚老地方见面。”
这是对方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宋悦虽然很不爽，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救何启亮，对方是她现在唯一的仰仗。
况且宋悦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有足够的魅力能够吸引住对方，一旦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可能自己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沉默了片刻，宋悦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晚上能说出什么花来。”
放下电话，高昌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向了窗外，没有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吕仲秋和黄玥一起出现在了纪委的审讯室。
略显憔悴的薛丽，显然没有想到吕仲秋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神有些躲闪。
“这两天想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
薛丽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你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既然如此，那我觉得也没有必要顾及那么多，天价挂号费的事情持续了多长时间，你心里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而这多出来的收入去了什么地方？我想只要彻底的将那段时间的账本核查一番，一定会有所发现。”
“黄厅.长，这个可能会比较困难，我之前已经了解过，从账本上并未发现任何的问题。”吕仲秋低声说道。
黄玥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不用说这些，随后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有一个女儿，目前在国外留学，而她在国外的开销，是否和这笔资金有牵连，我想这也不难调查，如果可以，我们还能通过其他部分，将你的女儿请回来。”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去打扰她。”刚刚还低着头的薛丽，突然大声吼道。
“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但你一直都不配合，也拒不交待相关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死扛，我们也是没办法才会选择通过其他办法去调查。”
“我女儿在国外都是勤工俭学，我没有给她提供任何的支持，你们不要去影响她的学业。”
显然，女儿是薛丽唯一的软肋，而知道内容的吕仲秋，此时看着自己曾经的情人如此激动，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犹豫了片刻，吕仲秋低声说道：“黄厅.长，薛丽女儿的事情，之前我们也调查过，确实没发现他们母女二人有资金上的往来，而且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融洽。”
黄玥当然知道这些情况，薛丽的事情省厅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连这点信息都掌握不了，那也就说明了之前的调查，根本就不仔细。
从他们掌握的资料上来看，薛丽和她的女儿之间，确实相处得不是很融洽，但这并不能说明薛丽对这个女儿就一点关心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母女二人之间存在着隔阂，薛丽的心里对女儿的愧疚也就越深。
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薛丽的女儿出国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可以说和薛丽一点关系都没有。
给薛丽递了张面纸，黄玥安抚着说道：“我们很不想这么做，也非常清楚你女儿现在的学业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的事情，更不要去打扰她，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薛丽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之前无论什么人来询问，她的口都非常的严实，从未像今天这样的失控。
不知道薛丽这样的表现，是在责备吕仲秋没有将事情安排好，亦或者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理折磨，真的已经到了她的心理极限。
听到薛丽已经扛不住，吕仲秋的心里也非常的紧张，他开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薛丽，你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话慢慢说。”此时的吕仲秋，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时间。
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薛丽努力的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可以答应你刚才提出的要求，也可以保证不会去骚扰你的女儿，但前提是你得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本就是在用对方女儿作为导火索，在对方提出了要求之后，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对方的答复，薛丽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道：“谢谢。”
“你不用谢任何人，主动权掌握在你的手上，关于假疫苗的资金流向，以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必须要一五一十的交待，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你放心，既然你们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自然就不会食言。”
“但愿如此，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糊弄我们，因为很多事情，我们未必是一无所知。”
“在春芳园的一个储物柜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春芳园？”
“没错，等你们拿到那个东西之后，咱们再慢慢的聊。”此时的薛丽面无表情，很明显她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黄玥或许不知道春芳园是什么地方，但吕仲秋却非常清楚，要知道那里可是他们两个人以前经常去的地方。
春芳园，安皖最低调的一家休闲会所，如果你不是这家店的会员，压根就进不了人家的大门。
黄玥尽管是卫生厅的副厅.长，但她也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的闯出来，对于这样的场所，她还真是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重要，迟疑了片刻，黄玥这才开口问道：“储物柜的编号，以及钥匙在什么地方？”
“你们去了报我的名字，会有人带你们找到那个储物柜，也会有人帮你们打开。”
黄玥倒也没有含糊，直接将这个情况反馈到了省厅，同时希望朱立诚能够尽快安排人前去春芳园，拿到薛丽口中的东西。
能熬到这个时候，才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待出来，显然这中间薛丽的心里也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得知这边的消息，朱立诚让对方继续和薛丽周旋，他这边则是安排人前去春芳园拿东西。
“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你们暂且先不要去问一些太过敏感的话题，等咱们看看薛丽到底在春芳园藏了什么，在做下一步的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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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能放松警惕，此时的薛丽心态已经崩了，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做出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
“朱厅.长，这个你请放心，我这边自然会盯紧。”
挂断了电话，黄玥再次回到了询问室，而此时的薛丽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朱立诚的电话便再次打了进来。
“黄厅.长，东西已经拿到了，不过咱们有人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车祸，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这怎么可能，我这边得到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向您做了汇报，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此时，黄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显然这样的状况是他们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沉默了片刻，黄玥这才开口问道：“那春芳园里面的东西拿到了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目前被派去拿东西的人还在昏迷，等他醒来之后咱们再问问。”
“我明白了。”黄玥点头应道。
车祸的事情的确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如今在拿到东西回来的途中发生意外。
关于车祸的事情，尽管朱立诚并未多说什么，但黄玥的心里却犹如插着根刺一般难受。
显然她不会相信这只是一起偶然的事故，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是有人向外面传递了信息，那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看得到黄玥重新走进审讯室，吕仲秋发现其脸色不是很好，于是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黄厅.长？”
“没什么没什么。”黄玥并没有将车祸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样极有可能会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
只是吕仲秋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道：“我看你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实在不行咱们先休息一会。”
“我没事，咱们还是继续往下聊。”黄玥伸手打断了对方的关心，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两人在这闲聊，薛丽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友善。
“在你们没有拿到春芳园的东西之前，我认为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薛丽的确是准备交待，而春芳园的事情，也是她最后一次的试探。
尤其是这一次吕仲秋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想看看对方在得知自己留了一手之后，对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黄玥他们这边真的从春芳园拿到了东西，那就说明自己最后的期望破灭，她也会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可万一春芳园的东西没有能够顺利的拿到，自己也完全没有开口的必要，因为只有那些东西结合自己的交待，才能彻底的将一些事情坐实。
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加上这段时间身心所受到的煎熬，很多事情在脑海里的印象已经不是那么的深刻。
“卫生厅那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既然你这么说，那明天我再过来，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食言，”
“没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明天你再来的时候，记得要将春芳园拿到的东西带过来。”
黄玥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说道：“吕厅.长，那砸门就先撤吧。”
吕仲秋此刻看上去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边的询问刚刚有所进展，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从审讯室出来以后，吕仲秋眉头紧锁的问道：“黄厅.长，咱们为什么不趁人打铁，让薛丽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黄玥边走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道：“出了点意外，前往春芳园那边拿东西的人，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车祸，目前正在进行抢救。”
“那东西呢？”
“现在我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朱厅.长只是让我尽快回去。”黄玥的脚步有些急促，显然她此时急于要去了解情况。
听到对方的话，吕仲秋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过这种表情转瞬即逝，吕仲秋紧跟在对方的身后，道：“春芳园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也是让薛丽开口的关键因素，要不这样，你去找朱厅.长，我去了解一下车祸的情况？”
“那也行，只是这样倒是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样也能给咱们节省点时间。”
两个人很快便分道扬镳，而来到朱立诚办公室的黄玥，此刻面色严肃的说道：“朱厅.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遇到车祸呢？”
“交警那边正在进行调查，我怀疑是有人泄密了。”
“春芳园储存柜的事情，知道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从薛丽说出这件事，到咱们安排人去拿东西，这中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差。”
“你说的没错，所以这个范围现在已经缩得非常小。”
“有没有可能是一出苦肉戏，并且利用这件事，销毁从春芳园里面找到的东旭？”
“这种可能绝不会存在。”
见对方如此笃定，那么剩下的就是对知情的几个人逐一进行调查。
“薛丽那边已经松动，不过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咱们必须拿着春芳园取出的东西，一起去见他，否则他不会答应见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有所准备，这次的车祸对咱们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我觉得薛丽背后的人，也很担心一些事情被暴露出来。”
黄玥渐渐的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用意，所以便没有继续在这上面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