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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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笑吟吟的听着，一直到他说完了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个‘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啊，曹总说的不错……”
一边说着，刘洋冲崔凯使了个眼色。
崔凯站起身，大声道：“要证据吗？我有……”一边说着，崔凯就冲着会议室内一个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那人走过去拿出遥控器点了一下，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投影仪和银幕缓缓的降下来。
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坐在电脑前，不一会儿，银幕上就出现了几辆翻斗车拉着设备的画面……
看到这里，陆丽萍的脸色猛然就变了。
这个时候，刘洋却突然大声的问道：“张二毛是谁的人，这个不用我再说了吧？”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蒋楠楠和陆丽萍几个人的反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王增雨听到张二毛这个名字之后，却猛然张嘴，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不能不让他惊慌失措，在他想来，刘洋既然能够叫出张二毛的名字，就一定知道了张二毛和自己的关系。
怪不得蒋楠楠要自己什么都不要了赶紧走呢，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警察就站到了他的身后：“王总，请把……”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还不行吗？这事儿和我没关系，都是陆丽萍让我做的……”这不是王增雨心理素质不老练，实际上任谁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自己心里不慌乱。
他这一开口，陆丽萍的脸上不由的就死灰一片。她知道，这下子自己算完了。果然，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褚琴带着一名女警一脸威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陆丽萍，我们是滨海市公安局的，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的工作……”
直到华灯初上时分，齐道远的车子才开进了滨海市。他没有想到，站在市委市政府大院门口迎接他的，竟然是原本应该在省城开会的刘洋。
原本，没有看到上访的人群，他就有点疑惑。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自己从省城过来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滨海市也不可能任凭村民在市政府门口围堵一下午。
但是，看到刘洋站在迎接自己的人群最前面，齐道远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果然，在刘洋很恭敬的把他让进了会议室之后，看到摆在桌子上面的会议纪要，齐道远已经什么都不用问了。
在这份会议纪要里面，很详细的记录了今天下午在这间会议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在这份纪要的最后，还有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的签名。这里面不光是有政府官员，还有黑河村的村民，以及蒋楠楠、陆丽萍、王增雨和曹百川的名字。
虽然他没有看到滨海市公安局审讯陆丽萍和王增雨的笔录，但有了这份纪要，陆丽萍和王增雨策划、煽动村民闹事，殴打副市长、打伤黑河村村民的罪名算是板上钉钉，就算自己是省委常委，也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
再说了，自己虽然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但自己毕竟不是纪委干部，更不是公安部、公安厅的领导，人家不给自己看陆丽萍和王增雨的审讯笔录也符合程序，自己还真没有理由给刘洋要这些东西。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刘洋同志，你们做的很好，这样我和省委也就放心了！”没办法，尽管现在齐道远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无名怒火，可也不得不违心的夸奖了刘洋几句。
“齐省长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于省委省政府对滨海市的关心，我代表滨海市班子，表示真挚的感谢。齐省长，我已经在滨海大酒店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
刘洋还没说到晚上给齐道远接风的事情呢，齐道远就摇了摇头：“不用了，省里还等着我的消息，再加上现在正在会议期间，我也还有很多事情。既然事情得到了圆满的处理，我连夜赶回省城，就不用刘书.记费心了。”
齐道远还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不过，来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有着明显的不同。
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直在激荡着一股兴奋，回去的路上，却也只能用黯然伤神几个字来形容了。
这一次的党代会，章启雄进入最高核心的呼声很高。当然，这也是倾力支持章启雄进入核心圈子的庞大赵系在暗中运作的结果。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在赵系和章启雄兴奋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这其中，就有韩宗林的韩家，以及齐道远背后的中央大佬。
于是，怎么能够阻止章启雄进入核心层，就成了这两派人马当前的主要任务。
章启雄是从江南省发迹，然后主政济海的。也只有在这两个地方，才有可能找到章启雄的痛脚。
针对江南省那边，这些人的目标主要就是旭日集团。章启雄在江南省的时候，旭日集团像滚雪球一般发展壮大，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章启雄的影子。
但是，在针对旭日集团暗中调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旭日集团居然突然宣布并入大洋公司的旗下，章启雄的女儿章惠居然退出了新成立的大洋集团的管理高层，说是去开拓什么海外市场，拉着原来旭日集团的一棒子核心人员去了香港组建海外分公司。
这一下子，就让调查他们的人失去了调查的目标。
毕竟，这种调查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在没有抓到章惠的把柄之前，谁也不敢动用国家公器把章惠和他手底下那帮子人从香港抓回来的。
毕竟，你暗地里下绊子是一回事儿，动用国家公器大张旗鼓的撕破脸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那样的话，不要说赵老的愤怒，就算是赵系和章启雄的反扑，自己这边也受不了。
而赵老的孙女赵静静那个女孩子玩的更绝，自从接手旭日集团之后，就对旭日集团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在这种大范围的改革当中，就算章惠原来有什么漏洞也被赵静静给“革”掉了，你还怎么查找？
眼看着江南省那边搞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只能从济海省这边寻找突破口了。而章启雄在机还的突破口，无疑就是刘洋这个人。
自从这个小家伙崭露头角之后，一直都得到了章启雄的另眼相看。破格提拔，超常规使用，在他的身上都出现了。刘洋要是不出现什么失误，别人就算是一肚子的意见也没有办法说章启雄这么做不对。
但是，如果刘洋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重大失误呢？
刘洋在湖陵县的那一段已经没有法子在弄出什么花样来了，因为，毕竟湖陵县的现状在哪里摆着呢。一个一穷二白的贫困县，在刘洋的主导下，两年的时间内硬生生的变了一个样子，经济总量、gdp成倍的往上翻，你说人家做的不好能行么？
这么看起来，也就只能在滨海市寻找刘洋的破绽了。只要抓住了刘洋这跟小辫子，就能证明章启雄在使用干部的问题上存在任人唯亲的失误。
不管是韩宗林还是齐道远这边，大家心里都清楚，想用这个借口把章启雄搞下来是不可能的，但用来阻挡他再往前进一步却大有可能。
最起码，上面的人操作好了，肯定能够拖后他这一次进入领导核心。
再说了，自从刘洋这个小家伙去了滨海市之后，滨海市可着实的热闹了一阵子。成堆的干部落马不说，还又是打黑又是搞什么作风纪律整顿，滨海市的干部肯定对他恨之入骨了吧？只要抓住调查他的一点契机，就不信找不到他的问题。
但是，难就难在怎么才能够找到调查他的借口。
记得当时儿子齐天给自己暗示，说陆丽萍就在滨海市搞什么项目开发的时候，分明就是要让他那个小情人搞出来点动静。而自己听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也就等于是表示了赞同。
只是……实在是没想到，陆丽萍那边刚发动手脚，就马上被刘洋给斩断了线索。自己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说法好像有点不大妥帖。
那应该叫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几个字眼，突然就出现在了齐道远的脑海里。
想到这里，齐道远就不有的扭了扭脖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着陆丽萍在床上那娇娇滴滴的样子，齐道远心里就感觉的很压抑，透不过气来的那种。
外人只知道她是齐天的情人，却又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其实一直是自己豢养的宠物，郭子明不过是替自己背黑锅而已。
当初郭子明那可是心甘情愿的替自己背了黑锅，可齐天那小子呢？想到这里，齐道远不由的就闷哼了一声。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把鱼放在狗窝里，也不比在猫窝里能强上多少。
就在这个时候，齐道远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自己身上的这部电话，知道号码的人很少。拿出来看看，发现是韩宗林打过来的。接听了电话，就听着韩宗林那边带着一丝不满问道：“老齐，我看到了滨海市那边传真过来的会议纪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道远叹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老韩，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韩宗林一愣，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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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笑吟吟的听着，一直到他说完了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个‘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啊，曹总说的不错……”
一边说着，刘洋冲崔凯使了个眼色。
崔凯站起身，大声道：“要证据吗？我有……”一边说着，崔凯就冲着会议室内一个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那人走过去拿出遥控器点了一下，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投影仪和银幕缓缓的降下来。
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坐在电脑前，不一会儿，银幕上就出现了几辆翻斗车拉着设备的画面……
看到这里，陆丽萍的脸色猛然就变了。
这个时候，刘洋却突然大声的问道：“张二毛是谁的人，这个不用我再说了吧？”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蒋楠楠和陆丽萍几个人的反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王增雨听到张二毛这个名字之后，却猛然张嘴，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不能不让他惊慌失措，在他想来，刘洋既然能够叫出张二毛的名字，就一定知道了张二毛和自己的关系。
怪不得蒋楠楠要自己什么都不要了赶紧走呢，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警察就站到了他的身后：“王总，请把……”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还不行吗？这事儿和我没关系，都是陆丽萍让我做的……”这不是王增雨心理素质不老练，实际上任谁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自己心里不慌乱。
他这一开口，陆丽萍的脸上不由的就死灰一片。她知道，这下子自己算完了。果然，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褚琴带着一名女警一脸威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陆丽萍，我们是滨海市公安局的，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的工作……”
直到华灯初上时分，齐道远的车子才开进了滨海市。他没有想到，站在市委市政府大院门口迎接他的，竟然是原本应该在省城开会的刘洋。
原本，没有看到上访的人群，他就有点疑惑。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自己从省城过来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滨海市也不可能任凭村民在市政府门口围堵一下午。
但是，看到刘洋站在迎接自己的人群最前面，齐道远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果然，在刘洋很恭敬的把他让进了会议室之后，看到摆在桌子上面的会议纪要，齐道远已经什么都不用问了。
在这份会议纪要里面，很详细的记录了今天下午在这间会议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在这份纪要的最后，还有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的签名。这里面不光是有政府官员，还有黑河村的村民，以及蒋楠楠、陆丽萍、王增雨和曹百川的名字。
虽然他没有看到滨海市公安局审讯陆丽萍和王增雨的笔录，但有了这份纪要，陆丽萍和王增雨策划、煽动村民闹事，殴打副市长、打伤黑河村村民的罪名算是板上钉钉，就算自己是省委常委，也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
再说了，自己虽然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但自己毕竟不是纪委干部，更不是公安部、公安厅的领导，人家不给自己看陆丽萍和王增雨的审讯笔录也符合程序，自己还真没有理由给刘洋要这些东西。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刘洋同志，你们做的很好，这样我和省委也就放心了！”没办法，尽管现在齐道远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无名怒火，可也不得不违心的夸奖了刘洋几句。
“齐省长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于省委省政府对滨海市的关心，我代表滨海市班子，表示真挚的感谢。齐省长，我已经在滨海大酒店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
刘洋还没说到晚上给齐道远接风的事情呢，齐道远就摇了摇头：“不用了，省里还等着我的消息，再加上现在正在会议期间，我也还有很多事情。既然事情得到了圆满的处理，我连夜赶回省城，就不用刘书.记费心了。”
齐道远还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不过，来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有着明显的不同。
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直在激荡着一股兴奋，回去的路上，却也只能用黯然伤神几个字来形容了。
这一次的党代会，章启雄进入最高核心的呼声很高。当然，这也是倾力支持章启雄进入核心圈子的庞大赵系在暗中运作的结果。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在赵系和章启雄兴奋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这其中，就有韩宗林的韩家，以及齐道远背后的中央大佬。
于是，怎么能够阻止章启雄进入核心层，就成了这两派人马当前的主要任务。
章启雄是从江南省发迹，然后主政济海的。也只有在这两个地方，才有可能找到章启雄的痛脚。
针对江南省那边，这些人的目标主要就是旭日集团。章启雄在江南省的时候，旭日集团像滚雪球一般发展壮大，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章启雄的影子。
但是，在针对旭日集团暗中调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旭日集团居然突然宣布并入大洋公司的旗下，章启雄的女儿章惠居然退出了新成立的大洋集团的管理高层，说是去开拓什么海外市场，拉着原来旭日集团的一棒子核心人员去了香港组建海外分公司。
这一下子，就让调查他们的人失去了调查的目标。
毕竟，这种调查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在没有抓到章惠的把柄之前，谁也不敢动用国家公器把章惠和他手底下那帮子人从香港抓回来的。
毕竟，你暗地里下绊子是一回事儿，动用国家公器大张旗鼓的撕破脸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那样的话，不要说赵老的愤怒，就算是赵系和章启雄的反扑，自己这边也受不了。
而赵老的孙女赵静静那个女孩子玩的更绝，自从接手旭日集团之后，就对旭日集团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在这种大范围的改革当中，就算章惠原来有什么漏洞也被赵静静给“革”掉了，你还怎么查找？
眼看着江南省那边搞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只能从济海省这边寻找突破口了。而章启雄在机还的突破口，无疑就是刘洋这个人。
自从这个小家伙崭露头角之后，一直都得到了章启雄的另眼相看。破格提拔，超常规使用，在他的身上都出现了。刘洋要是不出现什么失误，别人就算是一肚子的意见也没有办法说章启雄这么做不对。
但是，如果刘洋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重大失误呢？
刘洋在湖陵县的那一段已经没有法子在弄出什么花样来了，因为，毕竟湖陵县的现状在哪里摆着呢。一个一穷二白的贫困县，在刘洋的主导下，两年的时间内硬生生的变了一个样子，经济总量、gdp成倍的往上翻，你说人家做的不好能行么？
这么看起来，也就只能在滨海市寻找刘洋的破绽了。只要抓住了刘洋这跟小辫子，就能证明章启雄在使用干部的问题上存在任人唯亲的失误。
不管是韩宗林还是齐道远这边，大家心里都清楚，想用这个借口把章启雄搞下来是不可能的，但用来阻挡他再往前进一步却大有可能。
最起码，上面的人操作好了，肯定能够拖后他这一次进入领导核心。
再说了，自从刘洋这个小家伙去了滨海市之后，滨海市可着实的热闹了一阵子。成堆的干部落马不说，还又是打黑又是搞什么作风纪律整顿，滨海市的干部肯定对他恨之入骨了吧？只要抓住调查他的一点契机，就不信找不到他的问题。
但是，难就难在怎么才能够找到调查他的借口。
记得当时儿子齐天给自己暗示，说陆丽萍就在滨海市搞什么项目开发的时候，分明就是要让他那个小情人搞出来点动静。而自己听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也就等于是表示了赞同。
只是……实在是没想到，陆丽萍那边刚发动手脚，就马上被刘洋给斩断了线索。自己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说法好像有点不大妥帖。
那应该叫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几个字眼，突然就出现在了齐道远的脑海里。
想到这里，齐道远就不有的扭了扭脖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着陆丽萍在床上那娇娇滴滴的样子，齐道远心里就感觉的很压抑，透不过气来的那种。
外人只知道她是齐天的情人，却又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其实一直是自己豢养的宠物，郭子明不过是替自己背黑锅而已。
当初郭子明那可是心甘情愿的替自己背了黑锅，可齐天那小子呢？想到这里，齐道远不由的就闷哼了一声。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把鱼放在狗窝里，也不比在猫窝里能强上多少。
就在这个时候，齐道远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自己身上的这部电话，知道号码的人很少。拿出来看看，发现是韩宗林打过来的。接听了电话，就听着韩宗林那边带着一丝不满问道：“老齐，我看到了滨海市那边传真过来的会议纪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道远叹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老韩，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韩宗林一愣，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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