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重新开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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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的好消息彻底燃爆了气氛，让我们这场聚会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高潮，尽管这个消息让我有些相形见绌，但我依然为我最好的兄弟感到高兴。跟他干了满满一杯酒，我瞅着陈暮道：“暮姐，说说，你是怎么转过弯来，肯下嫁给罗素的？当初罗素说要追你我一直觉得他是在用生命跟我开玩笑，没想到这癞蛤蟆还真吃到天鹅肉了。”
“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余全都是放屁。”陈暮笑着对我说道，扭头看了罗素一眼，她一脸霸气御姐范儿：“姐就喜欢调教你们这种小弟弟，身边可调教的对象就只有你们两个，你嘛……”
“我怎么了？”我急忙竖起耳朵，想听听暮姐对我的评价，我想一定是充满正能量的优质评价。孰料暮姐轻笑一声，道：“你胆小、优柔寡断、虽然不犯大错但浑身小毛病，调教你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还是调教罗素好些。”
“呃……”我一阵郁闷，但还是不死心道：“那你的意思是让罗素这个烂人从良你很有成就感喽？”
罗素瞪起眼睛盯着我，满脸不善，我撇撇嘴给了他个挑衅的目光，暮姐见状笑道：“他毛病是比你多，不过我还真没成就感，这还没让我调教呢，自己都改完了。”
“哈哈哈！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某些人，就算我以前比你烂，可现在哥们儿也能当你的榜样了。好好加油吧，有个十年八年的，你怎么着也能达到我现在的标准了。”罗素得意地龇牙笑起来，惹得满场捧腹，我灰溜溜地埋下头去，得，我成最没出息的一个了。
玩笑开过，边喝边聊，过了春节，童童两口子的婚礼定在三月份，而罗素和陈暮的婚礼大概跟静子的预产期挨着。一转眼，大家伙儿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彭宇和若涵虽然没动静，但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我想已经没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了。
反观我，过了这个春节，便要跟舒夏面临漫长的分别，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不会被这些困难打败，至于其他……我就没有一丁点把握了。
酒桌上笑着、闹着，在酒杯交错中，我与舒夏对视一眼，舒夏或许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没有说话，但那双动人的眼睛给了我答案。
无论经历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就像陈暮和罗素，虽然他们修成正果，但陈暮的事业已经转移到了上海，短时间内她还要顾着那边，就算结婚，两个人可能也要面临两地分居的问题。至于童童两口子，这个生性散漫忠于浪漫的姑娘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婚后要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而彭宇那边，他的家庭矛盾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想要爱情亲情两不误，依然任重而道远。
没有人来安慰我，所有人都在刻意地回避我和舒夏的话题，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反而徒增苦恼。
一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喝完之后几个人醉醺醺地又跑去酒吧，除了舒夏和若涵，我们几个都喝多了，大半夜还给马君凡打电话，鄙视他重色轻友丢掉我们跑去北京，这都是第二天舒夏告诉我的，两个姑娘驮着我们这么多人回到酒店，舒夏又把我带回家，等我醒来她一直埋怨我，早知道还不如跟我们一起醉个痛快。
欢聚总是短暂的，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罗素和陈暮还要回家跟家里人去拜年，对他们而言，拜年已经不能算是走亲访友了，更多的是一种工作。童童两口子也被家里叫回去了，彭宇和若涵留了下来，他们没事，而且我还要跟彭宇商量一下春节过后阳台音乐秀的事情。
送走了一帮人，我们坐在酒店的休闲吧，彭宇已经看过我的方案了，对于不明白的地方提出了几个疑问，两个人拍板定下来，等明天回去，彭宇就会着手准备。有了柳杨的帮忙，加上这段时间西夏音乐也已经打好了底子，准备一次阳台音乐秀再不用像以前那样麻烦了。
我们两个谈事情，舒夏看出若涵无聊，便约着她去做是spa了，等她们离开，彭宇拐了拐我，一脸神秘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你知不知道春节那天晚上，谁来咖啡厅了？”
彭宇这意思明显是背着舒夏说的，能让他这么做的，还真没几个人，我只是稍一迟疑，就叹了口气：“是尧瑶吧？三十晚上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回重庆了。”
“你又把人给伤着了？”彭宇虽然跟我认识时间不长，但差不多是除了罗素之外知道我事情最多的朋友了。刚认识他时，我才跟韩溪分手，还没有跟舒夏在一起，那时候我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人他都见过，也知道我和每个人之间的故事。彭宇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点是他跟罗素最大的不同之处。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总要取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不去伤害别人？”我苦恼道，感情世界里没有对错是非，可造成的伤害确实触目可见的，我能想象到尧瑶在大年三十深夜里出现在咖啡厅时的心情，但我只能理解，却做不了什么。
“我又没批判你，你着什么急？别多想，我才懒得去做出评价，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哪点儿好，让这么多女人对你用情用的这么深？”彭宇一副冥思苦想而不得结果的样子，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这是我同样想不明白的事情，韩溪、尧瑶、舒夏，她们都是很好的姑娘，却把感情浪费在了我这个连标准要求都达不到的男人身上。如果没有认识我，或许她们的男朋友都会是那种称得上精英的人。而我……没房没车，连工作都不稳定，就像陈暮说的，我就是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人，普通的丢到人群里可能都扒拉不出来。
“尧瑶那天晚上跟我聊了很久，她说她准备跟画廊解约了。”彭宇又说道，见我目光不善，他往后仰了仰身子，无奈道：“别这么看我，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好兄弟的面子上，我绝对会守信的好么？她准备把咖啡厅的股份转出去，还掉画廊老板的钱和解约金，然后留在意大利发展。”
“她疯了么？才去国外那么短的时间，她怎么站得稳脚跟？奋斗了几年，好不容易在国内混出名堂，丢掉这里的一起重新开始，傻子都不会这么干！你就没劝劝她？她这明显是被情绪影响做了个最错误的决定！”我低声吼道，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尧瑶的成功在别人眼里或许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我是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闯过来的，曾经为了一幅画，她两天两夜没休息过，为了艺术，她更是压缩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几年，可是除了我，她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无数的牺牲，才换来她的今天，可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一切？！
彭宇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说道：“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尧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我想她自己明白这样的选择是什么后果。卢西，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力，我倒是能理解她，与其在这个城市里过得不痛快，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你，当初还不是丢掉了咖啡厅，一个人跑到成都去打工？那时候在我们眼里，你也是个傻逼。”
“那不一样好么？”我无力地辩解道，可是心里却明白，我改变不了什么，尧瑶虽然平时看起来挺软的，但却是个有主意的，一旦做了决定，想要让她改变很难。
而且彭宇说的也有道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或许对她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一想到她将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心里充满了失落感。
沉默许久，我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道：“如果她真的决定好了，她手里的股份你给我留着，我收购。”
“没问题。”彭宇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下来。
尧瑶的消息让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致，我强忍着才没有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不是不关心，也不是因为不方便，或许不干涉才能让尧瑶做出最适合她的选择，彭宇这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所放弃的，在我们看来或许很重要，但对她而言，也许更想要的是重新开始。
闷头喝着茶，等舒夏和若涵回来，我们出发去钟山古镇逛了逛，不过一路上我都没什么心情，舒夏几次用目光询问我，我都摆摆手示意没什么。等到吃过晚饭回家，在车上的时候舒夏终于忍不住，问我：“你一下午到底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沉思了许久，方道：“是有点事情，舒夏，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或许你会不高兴，但请你先听我说完好么？”
舒夏闻言表情严肃了许多，点头应道：“可以，你说吧。”
我把彭宇跟我说的关于尧瑶的事情告诉了舒夏，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把尧瑶当朋友，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我相信有很大的原因在我。跟你提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一无所有地离开重庆。如果你同意，我想溢价收购她手里的股份。”
“你准备花多少钱？”舒夏稍一沉默，平静问道。我想了想，回答道：“具体多少我也没数，不过以咖啡厅的现状，她的股份肯定不止当初投资的那点钱。回头我找个评估公司做一份报告，另外也打听一下她欠了画廊多少钱。至少能让她到意大利也有生活保障吧。”
说完这番话，我开始忐忑起来。我知道舒夏很大度，可没有任何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费心去帮一个对他有感情的人，何况我还没能力帮，想要让舒夏帮忙。我觉得舒夏拒绝的可能性很大，其实我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隐瞒尧瑶卖股份的原因，我想以咖啡厅的发展情况，舒夏会很愿意成为大股东的，但我并不想欺骗她。
舒夏没说话，我偷偷看她一眼，她的脸绷着，静静地盯着我，这让我愈发慌张起来。正在我不知所措，想要再解释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答应？”
“好事情？”我一下子懵住了，有些跟不上舒夏的思维。
“当然是好事情啊，帮了你，对我来说有三大好处，一箭三雕的事情，不同意才是傻子呢。”
“啊？！”我更懵逼了，我满心觉得舒夏会不高兴，就算她同意，心里也会不舒服，可万万没想到舒夏居然还想到三大好处。
“想不想听听？”看到我发呆的样子，舒夏笑道，我忙点点头，别说三点，我连一点都想不到。
罗素的好消息彻底燃爆了气氛，让我们这场聚会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高潮，尽管这个消息让我有些相形见绌，但我依然为我最好的兄弟感到高兴。跟他干了满满一杯酒，我瞅着陈暮道：“暮姐，说说，你是怎么转过弯来，肯下嫁给罗素的？当初罗素说要追你我一直觉得他是在用生命跟我开玩笑，没想到这癞蛤蟆还真吃到天鹅肉了。”
“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余全都是放屁。”陈暮笑着对我说道，扭头看了罗素一眼，她一脸霸气御姐范儿：“姐就喜欢调教你们这种小弟弟，身边可调教的对象就只有你们两个，你嘛……”
“我怎么了？”我急忙竖起耳朵，想听听暮姐对我的评价，我想一定是充满正能量的优质评价。孰料暮姐轻笑一声，道：“你胆小、优柔寡断、虽然不犯大错但浑身小毛病，调教你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还是调教罗素好些。”
“呃……”我一阵郁闷，但还是不死心道：“那你的意思是让罗素这个烂人从良你很有成就感喽？”
罗素瞪起眼睛盯着我，满脸不善，我撇撇嘴给了他个挑衅的目光，暮姐见状笑道：“他毛病是比你多，不过我还真没成就感，这还没让我调教呢，自己都改完了。”
“哈哈哈！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某些人，就算我以前比你烂，可现在哥们儿也能当你的榜样了。好好加油吧，有个十年八年的，你怎么着也能达到我现在的标准了。”罗素得意地龇牙笑起来，惹得满场捧腹，我灰溜溜地埋下头去，得，我成最没出息的一个了。
玩笑开过，边喝边聊，过了春节，童童两口子的婚礼定在三月份，而罗素和陈暮的婚礼大概跟静子的预产期挨着。一转眼，大家伙儿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彭宇和若涵虽然没动静，但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我想已经没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了。
反观我，过了这个春节，便要跟舒夏面临漫长的分别，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不会被这些困难打败，至于其他……我就没有一丁点把握了。
酒桌上笑着、闹着，在酒杯交错中，我与舒夏对视一眼，舒夏或许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没有说话，但那双动人的眼睛给了我答案。
无论经历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就像陈暮和罗素，虽然他们修成正果，但陈暮的事业已经转移到了上海，短时间内她还要顾着那边，就算结婚，两个人可能也要面临两地分居的问题。至于童童两口子，这个生性散漫忠于浪漫的姑娘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婚后要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而彭宇那边，他的家庭矛盾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想要爱情亲情两不误，依然任重而道远。
没有人来安慰我，所有人都在刻意地回避我和舒夏的话题，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反而徒增苦恼。
一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喝完之后几个人醉醺醺地又跑去酒吧，除了舒夏和若涵，我们几个都喝多了，大半夜还给马君凡打电话，鄙视他重色轻友丢掉我们跑去北京，这都是第二天舒夏告诉我的，两个姑娘驮着我们这么多人回到酒店，舒夏又把我带回家，等我醒来她一直埋怨我，早知道还不如跟我们一起醉个痛快。
欢聚总是短暂的，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罗素和陈暮还要回家跟家里人去拜年，对他们而言，拜年已经不能算是走亲访友了，更多的是一种工作。童童两口子也被家里叫回去了，彭宇和若涵留了下来，他们没事，而且我还要跟彭宇商量一下春节过后阳台音乐秀的事情。
送走了一帮人，我们坐在酒店的休闲吧，彭宇已经看过我的方案了，对于不明白的地方提出了几个疑问，两个人拍板定下来，等明天回去，彭宇就会着手准备。有了柳杨的帮忙，加上这段时间西夏音乐也已经打好了底子，准备一次阳台音乐秀再不用像以前那样麻烦了。
我们两个谈事情，舒夏看出若涵无聊，便约着她去做是spa了，等她们离开，彭宇拐了拐我，一脸神秘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你知不知道春节那天晚上，谁来咖啡厅了？”
彭宇这意思明显是背着舒夏说的，能让他这么做的，还真没几个人，我只是稍一迟疑，就叹了口气：“是尧瑶吧？三十晚上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回重庆了。”
“你又把人给伤着了？”彭宇虽然跟我认识时间不长，但差不多是除了罗素之外知道我事情最多的朋友了。刚认识他时，我才跟韩溪分手，还没有跟舒夏在一起，那时候我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人他都见过，也知道我和每个人之间的故事。彭宇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点是他跟罗素最大的不同之处。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总要取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不去伤害别人？”我苦恼道，感情世界里没有对错是非，可造成的伤害确实触目可见的，我能想象到尧瑶在大年三十深夜里出现在咖啡厅时的心情，但我只能理解，却做不了什么。
“我又没批判你，你着什么急？别多想，我才懒得去做出评价，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哪点儿好，让这么多女人对你用情用的这么深？”彭宇一副冥思苦想而不得结果的样子，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这是我同样想不明白的事情，韩溪、尧瑶、舒夏，她们都是很好的姑娘，却把感情浪费在了我这个连标准要求都达不到的男人身上。如果没有认识我，或许她们的男朋友都会是那种称得上精英的人。而我……没房没车，连工作都不稳定，就像陈暮说的，我就是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人，普通的丢到人群里可能都扒拉不出来。
“尧瑶那天晚上跟我聊了很久，她说她准备跟画廊解约了。”彭宇又说道，见我目光不善，他往后仰了仰身子，无奈道：“别这么看我，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好兄弟的面子上，我绝对会守信的好么？她准备把咖啡厅的股份转出去，还掉画廊老板的钱和解约金，然后留在意大利发展。”
“她疯了么？才去国外那么短的时间，她怎么站得稳脚跟？奋斗了几年，好不容易在国内混出名堂，丢掉这里的一起重新开始，傻子都不会这么干！你就没劝劝她？她这明显是被情绪影响做了个最错误的决定！”我低声吼道，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尧瑶的成功在别人眼里或许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我是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闯过来的，曾经为了一幅画，她两天两夜没休息过，为了艺术，她更是压缩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几年，可是除了我，她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无数的牺牲，才换来她的今天，可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一切？！
彭宇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说道：“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尧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我想她自己明白这样的选择是什么后果。卢西，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力，我倒是能理解她，与其在这个城市里过得不痛快，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你，当初还不是丢掉了咖啡厅，一个人跑到成都去打工？那时候在我们眼里，你也是个傻逼。”
“那不一样好么？”我无力地辩解道，可是心里却明白，我改变不了什么，尧瑶虽然平时看起来挺软的，但却是个有主意的，一旦做了决定，想要让她改变很难。
而且彭宇说的也有道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或许对她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一想到她将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心里充满了失落感。
沉默许久，我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道：“如果她真的决定好了，她手里的股份你给我留着，我收购。”
“没问题。”彭宇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下来。
尧瑶的消息让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致，我强忍着才没有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不是不关心，也不是因为不方便，或许不干涉才能让尧瑶做出最适合她的选择，彭宇这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所放弃的，在我们看来或许很重要，但对她而言，也许更想要的是重新开始。
闷头喝着茶，等舒夏和若涵回来，我们出发去钟山古镇逛了逛，不过一路上我都没什么心情，舒夏几次用目光询问我，我都摆摆手示意没什么。等到吃过晚饭回家，在车上的时候舒夏终于忍不住，问我：“你一下午到底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沉思了许久，方道：“是有点事情，舒夏，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或许你会不高兴，但请你先听我说完好么？”
舒夏闻言表情严肃了许多，点头应道：“可以，你说吧。”
我把彭宇跟我说的关于尧瑶的事情告诉了舒夏，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把尧瑶当朋友，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我相信有很大的原因在我。跟你提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一无所有地离开重庆。如果你同意，我想溢价收购她手里的股份。”
“你准备花多少钱？”舒夏稍一沉默，平静问道。我想了想，回答道：“具体多少我也没数，不过以咖啡厅的现状，她的股份肯定不止当初投资的那点钱。回头我找个评估公司做一份报告，另外也打听一下她欠了画廊多少钱。至少能让她到意大利也有生活保障吧。”
说完这番话，我开始忐忑起来。我知道舒夏很大度，可没有任何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费心去帮一个对他有感情的人，何况我还没能力帮，想要让舒夏帮忙。我觉得舒夏拒绝的可能性很大，其实我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隐瞒尧瑶卖股份的原因，我想以咖啡厅的发展情况，舒夏会很愿意成为大股东的，但我并不想欺骗她。
舒夏没说话，我偷偷看她一眼，她的脸绷着，静静地盯着我，这让我愈发慌张起来。正在我不知所措，想要再解释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答应？”
“好事情？”我一下子懵住了，有些跟不上舒夏的思维。
“当然是好事情啊，帮了你，对我来说有三大好处，一箭三雕的事情，不同意才是傻子呢。”
“啊？！”我更懵逼了，我满心觉得舒夏会不高兴，就算她同意，心里也会不舒服，可万万没想到舒夏居然还想到三大好处。
“想不想听听？”看到我发呆的样子，舒夏笑道，我忙点点头，别说三点，我连一点都想不到。